第(2/3)页 他转头看向许鹤,“许鹤,传球和快球被拦下来不稀奇,冷静,别被赛场上的声音影响了,只要你放松打,没有压力,我们就有机会!” “不就是奥运会吗?你早就当过世界冠军了,还是背着我偷偷当的,我问你,你背着我站上全球跑酷大赛领奖台的时候紧张吗?” 许鹤:…… 啊这……那确实是有点紧张,但更多的是做坏事时产生的刺激感。 紧张只是顺便,主要是刺激。 徐天阳看他表情就懂了,“知道会被我骂你都不紧张,这就是个四分之一决赛你紧张什么!” 许鹤对整个队伍的重要性非同凡响,而他和其他队员一样,第一局打得十分紧绷,没有放开,连脑子都没怎么转,很多球都是下意识传出去的,虽然传得很好,但如果想要获胜,只传得好还不够,还要传得妙,要传得全场的巴西球迷被耍得升起恨意才行。 徐天阳看着许鹤和傅应飞逐渐好转的脸色,偷偷松了口气,“分不用拼命去追,好好观察他们的拦网,咱们一定要跟他们拼!拼到第五局跟他们抢关键分!咱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到时候他们的压力绝对比我们大!” 徐天阳为了让每个人都听清,只能扯着嗓子说话,才两次技术暂停,嗓子就已经喊劈了。 等球员上场之后,柏函从“医药军火箱”里掏出一瓶冰镇的冰露薄荷水,“喝点。” 徐天阳接过就灌,被冻得一激灵,“啥玩意?冰镇薄荷水?” “怎么?你心已经够凉了,不用喝了?”柏函抱着手臂睨了一眼徐教练,“嗓子都喊劈了,不喝后面四局得破音。” 徐天阳想了想那个场面,干净吨吨几口灌了半瓶。 在球场上喊劈嗓子和他的形象过于不符,他不愿意。 第一局,华国队以16:25,输给了巴西。 【妈的,我怎么感觉咱们好像确实没戏。】 【没戏就没戏吧,总比不打直接跑好多了,至少我们到时候输也输得堂堂正正。】 【陈明乐是不是哭了?】 【是的吧,搁边上擦脸呢,但好像没发大水,这个眼泪掉得非常隐忍克制,我数了,就两滴。】 【看得出来你看得也很焦灼了,这都数。】 【别的看不太懂,就看出来咱们小许队第一局被压的挺惨的,连续给的几个快攻都被拦下来了。】 【这次的快球效果好像确实没有之前好,也不知道为什么。】 【客场压力大,巴西球迷又不讲武德,不仅给巴西队员欢呼,还会嘘我们,现场和电视的感觉绝对不一样,身处那样的环境,感觉就像被吸满了水的海绵裹住,根本透不过气。】 【你是现场的?为啥还同时看直播?】 【直播有弹幕……】 【你真有钱。】 【局间休息没了,咱们的广告呢?】 【笑死,华国男排根本没广告投放,赞助商都投女排那边了。】 【第二局能行吗?】 【希望要赢,第二局不赢,接下来想拿大比分就必须连胜3局,压力太大了,基本没可能。】 徐天阳伸手勾住许鹤的肩膀,“数据分析组的现场调度分析出来了,对方二传的一传能力不太好,第一局我们针对他针对了三次,三次都没接起来,这个球员的下盘肌肉或者脚踝可能有点问题,你上去就对着他发。” 许鹤比出ok。 正对着许鹤的巴西观众席顿时发出一片小声的嘘声。 柏函满脸黑线,快速拿起徐天阳的战术记录板挡住许鹤的手,“这个手势在巴西的意思和我们不一样,别做。” 许鹤懵了一秒,挠着脑袋看向队友们。傅应飞茫然摇头,王一民十分蒙圈,只有秦昌的表情一言难尽。 许鹤走到秦昌身边,“啥意思?” 秦昌:“……亲亲我的pp。” 支棱着耳朵的傅应飞、王一民和陈家两兄弟大为震撼。 许鹤:“……” 还好柏医生遮得足够快。 “咳,你的膝盖怎么样?” 秦昌刚想抬手比个ok,又想到这个手势在巴西本地很有争议,于是用左手把右手强行按下去,“没有任何问题,我打的是两针强力封闭,撑6个小时都没事。” “行。” 许鹤走到球童身边拿过球,接着来到底线。 第二局,华国拥有了发球权。 许鹤本能转了转手中的排球,看向巴西的场地。 根据徐教练所说,对方二传的一传有问题,但巴西自由人相当不错,防守范围十分全面。 如果他给出了巴西队“我要针对你们二传”的信号,那么他发过去的球,最终很可能会被自由人给截胡。 必须给个错误信号。 许鹤高高抛起球,在空中将视线扫向站在右侧底线附近的小主攻。 - 这个视线有点明显,巴西自由人几乎立刻判断出这是假动作,但许鹤的身体朝向明明白白就是对着小主攻的,视线可以作假,难道身体朝向也可以? 明显不行! 那需要非同凡响的滞空能力,一般人绝对无法做到。 这不是假动作! 巴西自由人重心朝小主攻的位置偏移,准备伸手给自家攻手兜底。 手才伸出去半截,许鹤就在空中拧动腰身,硬生生改变了扣球反向,将这一球送给了反方向的巴西二传! 徐天阳心中一紧,这种强行拧腰的打法很伤腰肌。 他以前没注意到,刚才才发现,许鹤的打法虽然不伤手也不怎么伤腿,但是却非常伤腰。 许鹤的滞空能力和假动作都十分依赖腰部肌肉,之前的那些都动作都还好,但是这种硬拉硬扭的动作一定很伤腰! 徐天阳如坐针毡,转头问柏函,“你看看他现在腰怎么样?” “刚下地的时候动作稍微顿了一下,估计有点难受。”柏函叹了口气,“下来以后我会照顾他的,保证他打完比赛以后一个月和上场之前一模一样。” “你确定?” “我都能让你从轮椅上站起来,有什么不确定的。”柏函轻哼一声,“放心,顶多掉点血皮,没什么大影响。” “咀——”长哨声响起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