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她口口声声说林净净不是好人家的姑娘,在外面是朵交际花,说得可难听了,好在方婆不曾听见,若不然不知该怎样伤心呢?” “话可不能乱说呀,方婆一早便认定了张富贵,一个月之前便常常说起自己的孙女会归来。 拿着拍来的照片,人长得清秀,张富贵虽未见着她,早已经中意啦,现在的情形怕是就算母亲反对,也要执意为之。 年轻人嘛,个个都冲动,不像我们那屋里的,当时还不是一顶轿子停在门口,她就乖乖跟我走了,哈哈哈!” 众人一拍他,“也不瞧瞧你的媳妇儿,简直给林净净提鞋都不配!”他顿时变得不好意思地红了脸。 他们嘻嘻哈哈说笑了一阵,才散到田里干活。 富贵在门口探头探脑的,不见林净净,邻居正在晒衣,瞅见他的背影,指着远处的小河,“她每天在河里钓鱼呢。” “谢谢大婶!”他甜甜道,赶忙地跑过去。 大婶冲着他的背影,突然转过身来瞧着坐在屋里发呆的丈夫,心头腾地窜起怒火。 瞪了他一眼,一边重重地收拾着碗筷,砰的一声放在厨房里,怒气冲冲道:“十年前,我们比林家不知好了多少,他们几乎乞讨着出去。 现在呢,人家风光回来,我们却如此的落魄,你一个大男人也不想想谋得生计,天天呆在家里好吃懒做。” 男子无奈地望着自己的右腿,之前被蛇咬了一口,好在赤脚医生恰巧在村里迅速救治,命保住了,依旧有了后遗症。 一瘸一瘸地外出做事,众人都嫌弃,况且身有残疾,力气活做不利索,抑郁寡欢多年。 往先耷头耷脑的,今日却气哼哼地起身,双手握着拳头,依旧无处发泄,索性摔门而出。 “银样蜡枪头,中看不中用!”骂了一句戏文上的词,心中的气愤依旧难平。 张富贵远远地瞧见林净净正给大黄洗澡,他顿时停住脚步,藏在树后,阳光洒在河面上,波光粼粼。 脸上满是灿烂的笑意,撩拨的水花晶莹透亮,有如珍珠一般,此刻异常羡慕大黄,若是自己能与她这般亲近,该有多好? 悄悄地从怀中掏出了手帕,她极为投入,不曾发觉,迅速放在田埂上,之后又退回躲在了树后。 大黄站在岸上,惬意地一哆嗦,身上的水珠顿时洒得到处都是,溅得一脸,在擦眼睛之时,却发觉不远处有方手帕。 瞧着洁白干净。 好奇地上前,在乡下,居然有人用手帕,弯腰拾起,里面居然有字。 “你若是藤蔓,我希望自己是那棵参天大树,任你缠绕,缠缠绵绵,直到永久。” 居然写的是诗。 她四处张望着,不见有人影,她往下望去,未有署名,手帕泛着熟悉的气味,原样包好放在原地。 唯恐被风吹走,用石头压上去,牵着大黄,从另外一处回家。 懊恼地向前,他被霜打的茄子。 “没关系,总有一日会被打动的。” 打开后朗读了一遍,他显得不满意,摇头晃脑,自己不是参天大树,林净净自强自立多年,更不是藤蔓,倒像是野外的野草,欣欣向荣,春风吹又生,有着蓬勃的生命力。 正想得出神时,突然后脖子一热,一条温热的舌头边舔来舔去,绕到身后,抱着大黄的头,靠了上去,是他们之前常玩的游戏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