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些事自千年以前就是如此,我与圣君若不兵行险招,又如何能打破那一座天阙?” “如舟,等我死后,若天上那锁住无数生灵生路的天阙碎了,伱莫要忘了祭告我。” “老师……”盛如舟气息消沉:“你若不在了,又有谁能扛住这大伏天下?” “还有你。”姜白石道:“一旦天阙坠落,你便有大刀阔斧的变法、改革,将因为这斩仙棋局损失的人口、民生俱都补回来。” 他说到这里,目光逐渐迷离:“我不愿再苟活下去了,棋盘上的斩星式、落天式、三龙手俱都已成,我在与不在已经无妨。 我要先走,如果这天下真有幽冥之处,我总要去与那些因这棋局而枉死的百姓、将士们谢罪。” “圣君曾赐给老师一颗延寿的宝丹……”盛如舟还未说完。 姜白石却闭起了眼睛。 盛如舟吓了一跳,他连忙凑近一些,伸出颤抖的手指探查着姜白石的鼻息。 索性这老人的鼻息虽然微弱,却并未断去。 盛如舟连忙为老人掖了掖被角,这才亲手亲脚想要离去。 当他走到门口,姜白石忽然开口:“如舟啊,虞东神入了玄都,我羞于见他,这些日子也就先由你主持太枢阁。” “还有……替我去见一见观棋先生,替我与他道一声歉。” …… 虞东神不同于重安王妃,他这一次并非是为了游说大伏朝臣,不需要和蔼可亲。 所以他并未入住玄都其他大府,反而去了舞龙街尽头闲置已久的重安王府。 这座重安府早在重安王还是皇子之时,就已经坐落在舞龙街上。 后来重安王放弃了竞争皇位,崇天帝继位之后,那重安府又被翻新新建,换了牌匾,成了重安王府。 重安王妃极为广阔, 几乎占据了一半的舞龙街。 舞龙街乃至整座太玄京,不知有多少将军前去拜会虞东神,只是虞东神始终闭门不见,令众多朝中将军羞愧难当。 直至第七日,虞东神开始递出名帖,似乎是想要拜会玄都中诸多的大臣、将军。 那些大臣、将军这才纷纷赶来,前去拜见这位也许不久之后就将要承袭新王的虞东神。 奇怪的是,虞东神前来太玄京,太玄宫中却始终悄无声息,重安王世子不曾觐见圣君,圣君也不曾召见重安王世子,这极不合规矩,更不合礼仪。 朝堂中,甚至民间百姓都已经议论纷纷。 可一连二十几日过去,那宫中却一如既往的寂静。 二十几日时间,陆景的景国公府邸即便有不分昼夜起工,看起来仍然遥遥无期。 陆景依然住在那看似寒酸的小院里。 即便户部、礼部收拾出了位于城南的一座罪臣府邸,又配上数百位下人丫鬟,请陆景移驾,陆景也不曾离开空山巷。 于是养鹿街上的这条寂静小巷,也成了满城的大府人家落目之地,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讨好这位大伏新晋的国公。 而陆景却也如虞东神一般,极少答应他人相请。 转眼二十余日,陆景几乎每日都在感应太华之脉,汲取其中难以想象的元气、养分,铸造自身先天气血,蕴养自身元神。 陆景元神本就强横,已然映照三颗元星,可接连修行了二十几日太华山河帝子图录,配上登仙体魄,他依然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元神凝厚的程度在飞速的增长,甚至当他举目望天,元神感应下,那宙宇中有三十六颗主星、三百六十五颗大星清晰可见。 此时倘若陆景愿意,他其实可以瞬间映照两颗主星,成为元神五重的修士。 “元神晋入五重境界,映照两颗主星也可令我修为增长,只是……” 一重元星一重天。 映照三颗元星,配上斗星官之命、少年剑甲等等诸多命格,陆景此时已然可以硬撼照星八重的修士。 又有斩龙台命格,斩龙台映照配上鲲鹏吞龙神通,便是东海龙王敖九疑、南海龙王风住壑在他面前也要收敛锋芒。 已然有了这般底蕴,如果陆景的目光仅仅只是放在三十六颗主星上,反而有些浪费了。 “映照元星需要某些契机,天上西楼落凡间,既是我的灾劫,也是我的机缘。 若可度过此劫,也许还可以引来其他元星机缘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