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9章-装的特别真-《阴阳剥皮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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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其他成员瞬间反应过来,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,齐刷刷地跪倒在地,跟随着林工,用更加狂热、更加响亮的声音,开始颂唱沈默为他们准备的升级版祷词:

    “血肉是您的祭坛,我们愿做容器!骨骼是您的阶梯,但不交出心跳!”

    这是一种逻辑上的终极挑衅。

    他们在用最虔诚的语言,表达着献祭的意愿,却在核心处,死死守住了“不交出心跳”——拒绝献出最关键的恐惧和信仰。

    残响的反应剧烈而混乱。

    那缠绕在组员手腕上的银丝,仿佛被注入了沸腾的碱液,疯狂地扭曲、震颤,颜色由亮银转为灰败。

    几秒钟后,它们在一阵无声的尖啸中收缩、寸寸断裂,化作一缕缕青烟消散。

    那名组员的抽搐停止了,他大口喘着气,恢复了清醒,眼神迷茫,对自己刚才的经历毫无记忆。

    远在冷库中的沈默,通过林工衣领上微型拾音器传回的音频,清晰地捕捉到了银丝断裂前那一瞬间极其微弱的高频振荡。

    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。

    残响在接收到“献祭”信号时,因为无法从“祭品”身上检测到任何真实的恐惧或执念,触发了它自身的逻辑悖论,导致了内部排斥。

    它被自己的规则反噬了。

    次日凌晨,天色未明,林工独自一人返回现场,清理“仪式”留下的痕D迹。

    当他收拾到焦土边缘时,脚下踢到了一个硬物。

    他俯身拾起,发现是一块已经融化了一半的蜂蜡残片,是昨夜蜡烛的残留。

    就在这半片蜡片的背面,他看到了一行极细的刻痕。

    那痕迹非刀非笔,像是被无数根微小的针尖,在极度困惑和无力中,一下一下划出来的。

    “你们……演得太像……忘了哭。”

    字迹歪斜,几近断裂,每一个笔画都透着一种匪夷所思的、近乎绝望的困惑。

    林工捏着那片温热的蜂蜡,心中涌起一股荒诞的寒意。

    这是残响第一次,尝到了“被欺骗”的滋味。

    不是被戳穿谎言的愤怒,而是被模仿、被戏弄、被剥夺了意义主宰权的茫然。

    一阵晨风吹过,他手中的蜡片被吹起,轻飘飘地飞向不远处的冷却池遗址。

    在落地的一瞬间,它无声地碎裂,化为一蓬细腻的粉末,融入了土壤。

    就在那粉末落下的地方,一株纤弱的新草,正破土而出。

    它的叶尖上,一抹极淡的银线微微闪烁,仿佛一枚冰冷的镜头,正在记录着这场刚刚开始的、无声的战争。

    林工站起身,望向远处逐渐亮起的天际线。

    他知道,他们暂时赢了这一局。

    但他也注意到,在巷口的路灯下,站着几个昨夜围观的狂信徒。

    他们没有离开,而是在彻夜模仿“回流小组”那种标准而空洞的仪式动作。

    其中一人的脸上,正浮现出一种如获至宝的、狂喜的表情,他喃喃自语着,仿佛发现了全新的真理:

    “原来……这才是真正的虔诚,舍弃了多余的情感,才是最纯粹的信仰……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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